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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意外


ooc注意

脑洞来自二十条街都停电的城中村还有夏夜突如其来的大雨

重新操起写傻逼甜的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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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昏暗起来了,他刚从风衣口袋里掏出钥匙打算开门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二话不说就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很是粗暴的往沙发上一个远距离投掷,被虐待的公文包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稳稳地落在了沙发上。

  
  
路明非一把揽住他肩膀,“走,路哥带你去搓一顿好的!”

   
话是说得铿锵有力,但所谓的“搓一顿好的”也不过是楼下开了五年多的一家小店。

  
  
“明非来了呀?今天吃些什么?”两个人也算是老顾客,老板娘一见到就站起来招呼。

  
  
“老样子吧,大黑呢?”路明非一边说一边伸手掏钱包。

  
  
老板娘一边打单一边挤出一个微笑道:“我给我家狗狗取的名儿好像不是大黑。”

  
  
路明非左右张望,“好吧……二黑快出来你路哥带着你楚哥来看你啦!”

  
  
老板娘假装咬牙切齿,道:“我宁愿你叫它达拉崩吧.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

  
  
楚子航把左右张望的多动症宝宝拉到空位置上坐下,这个点吃饭算是晚的了,店里没几个人,除了他们之外,只一个角落里坐着对小情侣你侬我侬。

  
  
菜上得快,不一会儿老板娘就亲自端着两份炒牛河过来,还有一小碟白切鸡。

  
  
楚子航从筷子筒里抽出两对筷子,递给路明非一对,后者从善如流地接过,把炒牛河又翻了两下,就感觉有什么在拱自己的小腿,一低头路明非就乐了。

  
  
“二黑你在这里啊?小没良心的,这么久不见你路哥也不提早出来打个招呼,一闻到牛肉味儿就跑出来。”哈士奇当然不会开口回答他,只傻愣愣地吐着舌头摇着尾巴趴在那里,死盯着路明非——面前那盘香味四溢的炒牛河。

  
  
楚子航已经习惯了他“大黑”“二黑”一通乱叫,毕竟上个月来店里吃饭的时候这只二哈的名字还是“土豆”。当时关于叫这只二哈“土豆”“洋芋”还是“马铃薯”这件事,两人还进行了五分钟的讨论。

  
  
路明非逗狗逗得起兴,趁着楚子航低头吃东西的当口伸手揉了两把二哈的脑袋,夹着牛肉的筷子在它面前虚晃了两下,一下送进自己嘴里。



大名“大黑”小名“小黑”的狗:……

  
  
路明非回过神来却看见楚子航望着自己背后出了神。

  
  
“怎么了看什么这么入神——小姑娘很可爱呀。”

  
  
老板娘刚上幼儿园的小女儿坐在小板凳上看连环画册,旁边是蹭吃蹭喝完就趴在那里眯着眼睛的二黑,这么一对比起来,小糯米团子就显得更加小只。

  
  
“很可爱,像你小时候。”楚子航低头,往嘴里送了一口干炒牛河。

  
  
“你快醒醒,我什么时候穿过这样的小裙子?”路明非盯着那身晃得眼睛疼的亮粉色小纱裙。

  
  
楚子航瞅着他:“我很清醒。”

  
  
“等等——”路明非僵住了,“好像还真有,阿姨是不是很喜欢把小男孩打扮成小姑娘?”

  
  
“她是喜欢把你打扮成女孩子,还喜欢给你穿白色的小裙子。”

  
  
“……人生一大败笔。”

  
  
楚子航侧过头略微思索:“我记得家里还有照片。”

  
  
“我擦,”路明非脸都青了,“我怎么不知道?”

  
  
楚子航夹了块鸡肉到路明非碗里,轻飘飘的冒出一句:“防止你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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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要下雨的前兆,夜晚闷热得不行。酒足饭饱后两人慢悠悠地压马路,路明非童心未泯,凭着昏黄的路灯光在地砖上走走跳跳,楚子航走在他身侧,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路明非一走一跳,额前有阵时间未理过的额发也跟着晃晃悠悠的,楚子航盯了半晌,突然之间才发觉一直说自己是“睫毛精”的路三岁本人睫毛也很长。

  
  
内心突然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悸动,像是蝴蝶扑棱棱的在他心上扇动蝶翼,他一把牵住路明非的手,手指在那人的无名指上摩挲。

  
  
路明非停下来,略微有些气喘,“这种天气拉小手要有点报酬的。”

  
  
“一瓶桔子汽水。”

  
  
“我是那种一瓶汽水就能收买的人吗?!”路明非坐地起价。

  
  
“明天晚上的碗我洗。”

  
  
“成交!想牵多久牵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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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这就是你们来我面前秀恩爱的理由?”芬格尔穿着条大裤衩瘫在沙发上,看着同样大裤衩白背心外加人字拖的路明非楚子航。

  
  
“不,”路明非摆着冷漠脸,“我们一开始是去楼下小卖部买桔子汽水的。”

  
  
“小卖部关门了?小卖部关门你们来我这也没——”

  
  
路明非打断了他:“小卖部门也没关,汽水也买了。”

  
  
芬格尔一个打滚从沙发上翻起来,“我以为你在曼施坦因的课上能够学会说话直奔主题。”

  
  
“好吧我们刚回家换完大裤衩白背心就停电了。”路明非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堪比快餐店的二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滚滚滚,要不是你正好在这附近我才不来找你。”路明非一边享受着蹭来的冷气一边不屑。

  
  
芬格尔笑得肚子疼,看得出来要不是他还顾忌着前狮心会会长在场,准会笑到滚地上。

  
  
楚子航拉过一把凳子坐下,从身后拿出一个纸盒,在另外两人面前晃了晃。

  
  
“哎哟师弟你们来就来嘛还带见面礼多见外啊,来来来我看看是什么。”

  
  
路明非把价值两块五的桔子汽水塞到芬格尔怀里,“师兄的意思是要不要来一盘——简单刺激的中国象棋?”

  
  
楚子航附和地点点头。

  
  
电灯跟着楚子航点头的频率十分诡异地闪了两下,“啪”的一声灭了。

  
  
黑暗中六目相对,芬格尔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

  
  
“为什么我这里也停电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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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路师弟是否听说过卡塞尔十大未解之谜?”

  
  
“未曾,还望芬格尔师兄告之。”

  
  
“其他的我倒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大晚上的在我家阳台打着手电下象棋这件事位居榜首,绝对当之无愧。”

  
  
楚子航手起棋落,面无表情道:“将军。”

  
  
“唉又输了,师兄你小时候不会除了在少年宫学剑道,还学了中国象棋吧?”路明非把手电筒的光打亮了一点。

  
  
“没有,但我了解规则后看过几本棋谱。”

  
  
芬格尔把头发相当随意地扎起来,竖起一个大拇指,“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路明非摇着向楼下杨大爷借来的大蒲扇,奈何扇出来的都是热风,衣服全被汗水浸透。

  
  
“好热好热,这电啥时恢复啊?”

  
  
“应该没有那么快,”楚子航把棋子一一摆回原位,“我问过管理处,配电变压器因为过负荷跳闸了,抢修的人还在来的路上。”

  
  
“不活了不活了,一定是因为你们这对死基佬太耀眼所以才会跳闸,真是殃及池鱼伤及无辜躺着也中枪。”

  
  
“作家兄中文水平十二级了啊?”

  
  
“不敢与前任学生会主席称兄道弟。”

  
  
“你怎么不上天?”

  
  
“这种天气我比较想下水。”

  
  
楚子航把路明非手里的扇子拿过来,任劳任怨地扇风,等两人一轮斗嘴结束后及时打断了他们。

  
  
“预计十二点就可以恢复供电。”

  
  
路明非撇撇嘴,“与其指望供电恢复我还不如唱首王妃下场雨来得快。”

  
  
芬格尔挠挠头,清了清嗓子试着哼了个调。

  
“您那怕不是五环之歌的调子。”

  
  
“怎么可能!我当年可是卡塞尔歌王!”

  
  
“自己人别开腔!楚子航你快阻止他!”

  
  
路明非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就划过昏黑的夜空,阳台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再是几声“轰隆隆”的雷声。

  
  
路明非目瞪口呆:“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霎时间,只感觉得到一阵狂风刮过,噼里啪啦,蹦擦蹦擦,然后是一声脆响。

  
  
——来自于楼上随风坠落摔破的陶瓷花盆。

  
  
楚子航把手伸出阳台外,淡淡道:“下雨了。”

  
  
萧.芬格尔.敬腾洋洋得意,双手插着腰开始大言不惭:“多亏了我!不然你们肯定被热死!”

  
  
楚子航一边收拾象棋一边说:“的确是多亏了你,抢修人员现在只能打道回府了。”

  
  
“……”

  
  
“芬格尔我掐死你!!!”

  
  
楚子航蓦地想起上次难得的聚会时,他告知在座各位他和路明非同居并且芬格尔还在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公寓的事情时,陈墨瞳拍着大腿对他苦口婆心的教导。

  
  
“千万不要让我小弟和芬格尔单独说话超过五句。”

  
  
“他们可以从正经的执行任务跑偏到电子歌姬的新歌再跑偏到最近买的一双袜子是什么颜色,相信我。”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楚子航看着眼前叽叽喳喳的两个人,想必陈墨瞳也是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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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路明非芬格尔斗嘴两轮过后雨已经停了,楚子航一手抓着装象棋的纸盒一手拉住路明非向芬格尔道别。

  
路明非踩着人字拖,走得像是已经退休十年的老大爷。

  
  
“还没恢复供电这么早就走了?”

  
  
楚子航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自己变成个老大爷,缓缓道:“耳朵疼。”

  
  
路明非被他这个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又暗自感叹楚子航这个难得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禁觉得自己眼光真是好得不得了。

  
  
确认在一起之前路明非还是个纯情少年,被楚子航盯久了还会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现在老夫老夫了倒是变得厚脸皮起来,此时将近十二点,路明非仗着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开始耍起流氓。

  
  
“路明非先生,这种天气贴在我身上是要有点报酬的。”楚子航一板一眼道。

  
  
路明非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一根棒棒糖?”

  
  
说话间他还真从口袋里翻出根棒棒糖,三两下剥开花花绿绿的糖纸,在楚子航如炬的目光下塞进了自己嘴里。

  
路明非装无辜:“别那么看我,可乐味,你不喜欢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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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今天停电还真是没料到啊。”

  
  
 楚子航点头,“人生皆意外。”

  
  
 意外是突如其来的停电,是莫名其妙的大雨突至,是出门忘记带钥匙,是走路时没看路被甩尾的婴儿车撞上。

  
  
 也是偶然间抬头看见枝丫上冒出的绿叶,是下午散步时碰巧看见开得正好的桃花,是去超市买益力多只剩下低糖版,是打开门时看见提早回家的那个人。

  
  
 “走啦回家玩三国杀啦,”路明非勾勾他的小拇指,“楚意外。”  
  
  
  
  
  
  
  
Fin.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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