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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默契

  给 @少年啊少年你像只猹 my迟的五一小零食，也算是复健产物吧，努力保持月更【。】

  
  
  
  
  
00

  
  “师弟你绝对想不到跟他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吧？”芬格尔侧过头看着他，手上还是一把装备部改装过的M901。

  
  路明非侧身躲在巷子里，大气都不敢出，芬格尔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下意识就把手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堵上。

  
  “你大爷的你想死啊??”路明非瞪他，左手堵嘴右手抓刀——嘴是芬格尔的嘴，刀是装备部给他配的小太刀，动作好不熟练。

  
  “呸呸呸，满手灰，恶不恶心?”好一会儿，路明非见他不吱声了才把手松开，刚一松开芬格尔就又开始发作了，不过这次声音倒是轻了很多，看来是真的怕了路明非再满手灰捂他嘴。

  
  路明非摇头。

  
  芬格尔一扬眉毛诧异道:“小路你越来越厚颜无耻了啊?这么恶心都不承认?”

  
  “不是……我是说我没想到会这样跟他久别重逢。”路明非还把最后四个字咬得重了些，结果话没说完，就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一颗手榴弹，落地后跌了两下，最后正好停在二人中间。

  
  路明非和芬格尔本来就是藏身于一条小巷里，结果外面一片混乱，竟然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个手榴弹，好在这种场面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路明非相当无奈地耸肩，然后一脸淡定地捡起来，一丢，手榴弹在半空爆炸，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声响，反而是在空中炸开后炸出一朵朵花，花团锦簇的就那么在空中盛开。

  
  芬格尔一边跑一边说:“装备部画风怎么变了?这时候不应该炸得大理石砖都震三震吗？”

  
  路明非跑得肝疼，没搭理他，带着芬格尔拐进另一个楼道，直上最高层，占据了目前最高点。

   
  “学生会被击杀一人，剩余3人。”

  
  路明非此时还在摆弄着手里的狙击枪，听到诺玛的声音在整个学校里回荡，浑身一震。

  
  “三个人……师兄还真是一点都没放水。”

  
  “也就是说现在战斗力只有你和另外不知道一个谁以及已经毕业了的本专员我?”

  
  路明非这次点头点得坚决:“是的老铁，扎不扎心?”

  
  芬格尔报以一个白眼，“千疮百孔。”

  
01
  
  
  说起来这件事其实要追溯到28个小时前，那时路明非正跟学生会的几位干部讨论自由一日的战术安排，其中一个谁谁主张“不要怂就是干”的暴力美学，另外一个汉子拍案而起，反驳道“我们要靠智慧懂吗?！智慧！”

  
  伊莎贝尔在一边站着，一言不发，把两方的理由一一列在表格中，以便路主席参考。路明非装作没听见，唇枪舌剑从左耳进右耳出，毫不在意什么所谓的会被狮心会压过一头。

  
  路明非托着下巴，听得昏昏欲睡，一不留神就要睡过去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一震。

    
  “我要到了。”

  
  短短四个字，倒是尽显发件人的风格。

  
  伊莎贝尔就这么看着他的主席在收到一条短信后整个人都开始焦躁，把自由一日一应事项决定权都交到自己手上后就披着风衣急匆匆地跑出去。

  
  “主席这是?”崇尚暴力美学的那位二丈摸不到头脑。
 
   
  伊莎贝尔心下了然，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大概是前狮心会会长出任务回来了吧。”

  
  此时的路明非也毫不矜持，兴冲冲地就跑到执行部，专员在回来后必定是要先到执行部交报告和总结的。哪知他到了以后见到的却不只是楚子航一个人。

  
  “这次任务做得很不错啊，不愧是当年可以和恺撒抗衡的狮心会会长啊！”昂热叼着雪茄，拍着楚子航的肩膀赞美道。

  
  “应该的。”

  
  “那啥……校长好啊校长辛苦了，校长来这儿视察啊?”路明非有些惊讶。

  
  “明非你来了，正好有点事要说说，”昂热无视了曼施坦因要杀人的眼光，烟灰尽数掉落在桌面上。

  
  “现任狮心会会长阿卜杜拉临时不在，但自由一日还是要进行的。”昂热意味深长。

  
  路明非内心已经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那感觉就像是有三十六只龙王在他面前载歌载舞。他忍不住看了楚子航一眼，发现那个人站在校长背后，同样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但表情柔和许多。

  
  “楚子航也曾经是狮心会会长嘛！那后天就由他来带领狮心会参加，你觉得怎么样？”昂热拍拍路明非的肩膀。

  
  “哦哦哦……啥？！”

  
  昂热这句询问似乎只是走个过场，下一秒他就直接打开系统告诉了诺玛，路明非呆愣了两分钟，很是绝望地看向他已经毕业的楚子航先生，后者却直接走过来，给了他阔别两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不会放水的，加油。”

  
  哦，哦，不会放水。

  
  路明非刚刚一路跑来时心心念念都是两个月没见的楚子航，内心的大角鹿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大角鹿四个蹄子一翘，嗝屁得很绝望。

  
02

  
  路明非整个人成大字型瘫在楚子航的床上，一边刷着论坛一边等楚子航把东西收拾好后一起出去吃宵夜，外面天色早就暗了，手机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白惨惨的一片，照得路明非活像哪个古堡里翘家出走的吸血鬼。

  
  “在看什么。”楚子航把行李箱最后一件衣物扔进洗衣机，凑过去轻声问cos吸血鬼的那位先生，两个人凑得很近，路明非感觉得到不轻不重的鼻息喷在他耳边。

  
  “看你。”路明非答道，并报以一个印在唇角的吻。

  
  楚子航把嘴巴抿成了一条线，默不作声地盯了路明非好一会儿。路明非被看得发毛，把手机按灭扔到了一边，道:“好好好下次不躺着看手机了！我知道对视力不好啊，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同志。”

  
  楚子航以一个更加缠绵的吻代替了回答，说起来刚刚那个是路明非少有的主动，虽然其中为了不让楚子航念
叨他的成分较多，但也让楚子航意外了一下。

  
  这个吻长得让路明非感觉自己要窒息，分开那阵子还感觉嘴唇肿胀发麻，想必两个月没有见面的种种思念都在这个吻中释放。

  
  “师兄……”路明非感觉到自己衬衣的两颗扣子已经被解开。

  
  “嗯。”

  
  “我们去吃食堂新出的酸辣粉吧。”

  
  楚子航少有的愣住了，两个月不见，路主席心心念念的竟然是二食堂的酸辣粉。楚专员内心毫无波动且一点儿也不想笑。

  
03

  
  “你在哪。”扩音系统突然响了，熟悉的声音。

  
  “不如说说师兄你那边还剩几个人?”路明非已经找到了绝佳的狙击点，十字星一点一点地移动着。

  
  “十秒后，只剩我一个。”楚子航话音未落，诺玛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学生会被击杀一人，剩余两人。”

  
  路明非瞪圆了眼，“师兄你啥时学会驴人了?”

  
  “狮心会被击杀一人，剩余一人。”下一条广播紧接而来。

  
  “不骗人，他们同归于尽了。”楚子航的声音在扩音系统中有些听不清，伴随着“咝咝啦啦”的电流声。

  
  路明非回头瞅了一眼直接把笔记本拿出来写今天校刊头条的芬格尔，无奈道:“我们这边……你也可以当做只剩一个人了，另外一个要是是狮心会的，说不定我胜率还高一些。”

  
  “路明非你这是在看不起执行部资深专员吗？”芬格尔把笔记本一盖，朝他走来。

  
  “你要是把在学校留级那段时间也算上，那的确挺‘资深’的，没人比得过你。”路明非一边说，手中动作却没停，继续扫视着，看有没有楚子航的身影。

  
  “三秒后就是一对一了。”

  
  路明非心道不好，还未来得及把身后的傻大个拉过来，就听一声枪响，血花在芬格尔的胸前绽放，还有一声“靠又糟蹋了一件新衣服。”天知道为什么他在听见楚子航的话后半点反应也没有。

  
  “学生会被击杀一人，剩余一人。”

  
  芬格尔倒下，身后是另外一栋楼上正对着的黑幽幽的枪管，哪怕是隔着这段并不算近的距离他也认得出那把枪。当年刚入学时他就在苏茜的手中见过，美国产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狙击之王”，更加熟悉的还有那道在天台通道处一闪而过的身影。

  
  路明非没有再犹豫，微乎其微的人数优势此时已经不复存在，他丢下狙击枪，直冲楼下。

  
  “还是老样子吗？”路明非一边急速奔跑，一边对着无线电说话，他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声在校园中回荡。

  
  “自然。”楚子航看起来也不轻松，路明非在脑中快速计算着两人的时间和离目的地的距离。他离停车场的距离要短，但楚子航却比他先行动，谁能先到达占据先机似乎还是个未知数。

  
  是的，停车场，当年恺撒和楚子航相约决胜负的地方。然而谁也没能想到最终的赢家竟然是“开黑枪”的那个S级新生。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路明非朝着停车场跑去，五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

  
  几乎是同时的，两个人影出现在停车场两端。

  
  “进步很大，这才是你。”两个人算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的自由一日上打了照面，但气氛反而缓和了下来，楚子航甚至予以了肯定。

  
  “是这一年的小黑屋训练太可怕了，没话说，最后一个强化阶段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没命来见师兄你了。”路明非把手上的两把小太刀扔掉，取而代之的是装备部给他配备的沙漠之鹰。

  
  楚子航同样没有拔出村雨。

  
  路明非就那么当着楚子航的面重新组装枪支，楚子航也很耐心，看他娴熟地拆开又组装，像是能把一把枪玩出花来。

  
  “只填一颗子弹?”楚子航问道。

  
  路明非把那颗0.5英寸口径的AE弹填进去，又检查了一次才回答道:“一颗够啦。”

  
  楚子航没有再多说什么，举起手中的枪，朝空中连射三发，倒不是什么无意义地耍帅，他弹匣里只剩四颗子弹，这下子也和路明非一样只剩一颗了。

  
  下一秒，路明非微微弯腰，把枪收到后腰的同时重新拾起地上的小太刀，然后急速向前冲去，楚子航同样拔出了村雨，再下一秒，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无法再拉近。

  
  刀光剑影！

  
  路明非已经对楚子航的出招无比熟悉，但是他的强项的确不是近战肉搏，比起这个枪战才是他的领域。楚子航的招数他能够一一拆解，但也没办法再进一步，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看得出来楚子航的确没有放水，但也还未使出全力，高速的刀剑相撞中竟擦出了火花点点，但两人仍是不相上下，路明非明明使的是两手刀，招式却和楚子航出得一模一样，楚子航对着他，感觉像在和镜面中的自己互打。

  
  “不愧是我们的S级。”楚子航使出一个“一字斩”的同时还有闲暇聊天。

  
  路明非身形一闪，没有选择硬碰硬，下一秒小太刀交替，双双砍击在村雨的刀背上。

  
  “都是学师兄你的，你这算不算间接自夸?”路明非还有空扯出个笑容。

  
  楚子航一个急旋，以一个从未用过的招式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下蹲的同时，两个人以同样的速度甩出手中的刀，急速拉开距离。

  
  再次停下时，枪支已经代替了长刀。路明非喘着粗气，手却端得很稳，刚刚和楚子航近战时看起来并不费力，但其实消耗是难以想象的大，为了跟上他的节奏，路明非硬生生提高了比平时要快一半的速度。

  
  楚子航看起来要比他好一些，但消耗也不小。路明非果然进步飞快。

  
  这才应该是他。

  
或者说，他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打得很好。”

  
  “师兄，要是现在有个录像机那其他人肯定得吓得下巴都掉了。”路明非咧开嘴笑，“这是你第三次夸我了，我会骄傲的。”

  
  楚子航没有接话，但嘴角肉眼可见地弯起一个弧度，汤姆苏得路明非快要端不稳手中的枪。

  
  妈诶，这是精神攻击啊……

  
  路明非稳了稳心神，扣紧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楚子航以同样的动作站在他对面。

  
  风起。枪响。

  
  只有一道枪声，却是两个身影同时倒下。各自在左胸口前绽放出一片夺目的血花。

  
  这个被众多学生打赌讨论得热火朝天，互相争论会是哪方赢的“自由一日”，竟是个平局。

  
04

  
  “哎哟，我的老腰诶。”路明非爬起来，弗里嘉子弹的效果还没有完全在药剂下消失，他晕晕乎乎地爬起来，看见两个楚子航半蹲在他面前。

  
  “师兄你还真是不放水啊。”路明非哭丧着个脸，一个顺势就趴在了楚子航身上，黑色作战服下的身躯温暖，给了他几分真实感。

  
  回抱住他的那双手臂同样温暖有力，在耳边响起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但似乎还有点似有似无的无奈。

  
  “放水的话，先倒下的就应该是我了。”

  
  路明非暂时地松开了手，但还是笑嘻嘻的，楚子航看着他的眼睛，浅棕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还带着那么一点点不易被察觉的得意。

  
  “这种感觉真好啊。”路明非感慨地眯起眼睛，场上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但他却能感受到芝加哥最为灿烂的阳光。

  
  楚子航报以一个询问的眼神。

  
  “有了和你以后一起并肩的资格的感觉。”

  
  “我说啊，秀恩爱不要这么大庭广众明目张胆好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做出如此让单身狗心灵破碎的事，太不道德了，鄙视你路主席。”被糟蹋了一件新衣服的芬格尔很是愤懑不平。

  
  芬格尔贱兮兮地扫了眼前这两人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把手机掏出来，手指快速地触击屏幕。

  
  “太心脏了楚专员和路主席。”芬格尔一边打字一边说。

  
  “此话怎讲?”路明非把备用弹匣取出来，清点剩下的弗里嘉子弹。

  
  “楚子航为了跟你1v1一枪干掉我这件事先不提，你们俩打了半天还是平局也就算了，一起开枪还都是击中对方左胸口，这是哪一出?现在虐狗都虐出新境界了?”

  
  路明非笑吟吟的，一巴掌拍到芬格尔左臂上，芬格尔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又瘫倒在了地上。

  
  路明非擦干净手心的“血迹”，示意医疗组一会再给芬格尔打针剂。

  
  楚子航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看见路明非的动作后没有犹豫，同样把一枚弗里嘉子弹拍进芬格尔左臂。血雾在空气中飘散，给“壮烈牺牲”的芬格尔染上几丝悲壮。

  
  站在一边举着注射器的医疗组人员:“……”

  
05

  
  在那之后的好一阵，校网上出现的都是“心脏楚专员”和“大心脏路主席”这样的字眼。
  
  
  
  
  
  
  
  
  Fin.